海南岛，蓝天碧水，清新怡人。可是，近年来，住在海口市美兰区海甸岛上的居民多次向媒体反映，政府治理了近4年的鸭尾溪河床依旧黑水横流，周边居民苦不堪言。
鸭尾溪作为南渡江支流，承载了海甸岛众多老一辈居民的乡愁记忆。然而由于围海造地、开发建设以及生活垃圾等污染，人们对鸭尾溪的美好印象早已淡去，部分河段宛如城市疮疤，水质脏臭。
海口市于2010年启动鸭尾溪环境整治工作。面对4年过去鸭尾溪仍如“臭水沟”，市民投诉不断的实际，海口市此次回应社会，要加快落实水污染三年行动方案，实现今年年内全面消除全市水体黑臭问题、2018年年底全面消除劣Ⅴ类水体的既定目标。其原则和思路是开展水体综合整治，通过PPP模式，引入有实力的合作伙伴开展污水截流并网、河道整治、水体清淤、水体生态修复技术等综合整治，并长效运营，实现水体标本兼治。
据了解，2015年海口市即在全国公开招标，邀请有实力的企业做水体原位试点，消除黑臭状况。共有38家企业报名，当时选了6家做示范。其中北京佳业佳境环保科技有限公司的试验段就在鸭尾溪的盲肠河道末端，是污染最重的一段。而今，经过近一年的考核，北京佳业佳境环保科技公司的实验段见效最快、效果最好，也是去年年底前唯一通过市水务局验收的示范段，不但十几天时间就彻底消除了黑臭，而且半个月后就清澈见底，与未治理的鸭尾溪其他河段形成鲜明对比。最终，海口市水务局向市政府提交的报告中选用北京佳业佳境环保科技公司的技术作为唯一推荐技术，拟在鸭尾溪开展应急治理和水体生态修复，力争在9月底消除鸭尾溪水体的黑臭现象，逐步恢复污染水体的自净能力。
近日，记者来到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就河道整治理念、经验、措施等问题，采访了北京佳业佳境环保科技公司总经理黄建军。
黑臭水体治理必须分两步走
记者：党的十八大将生态文明建设上升为国家战略。水是生态之基，作为长期从事水治理的研究和行动专家，你认为目前从水生态方面看，我们还存在哪些问题，需要做哪些工作？
黄建军：在生态文明建设里，实际上有两大污染拖后腿，一个是水污染，一个是大气污染，这方面大家有感受。我们做水的，单来说水的污染。现在，我们经常看到的大小河流、湖泊都有不同程度的污染，城市里面不用说了，很多小的河道几乎成了排污沟，黑臭现象非常严重，包括公园内一些小的湖泊都这样。虽然各地治污进行了好多年，甚至几十年，效果却不甚明显，原因一个是污染重，另一个也确实存在许多技术问题。比如说黑臭河道，很多城市的一些小河道，本身功能就是排污沟，周围污水都往里面排。这种排污沟，它的水源就是污水，不像有些山区，源头有泉水，有水源补充。城市没有干净水源，因此水的来源就是周围污水。
记者：这么多年各地花很大精力截污，一直在做治污工作。
黄建军：虽然我们国家治理污水做了不少截污工作，大城市的污水处理成效尤其显著，像北京这样的特大城市差不多百分之八九十的污水已经被截污。可即使这样，还是存在一些问题，特别是截污方面，越往后面剩下的越是硬骨头，越难啃。比如有的地方是城中村，有些地方是私搭乱建的餐饮一条街，这些地方很多是偷排，就是说还有少量污水没有完全截污，这个现象很普遍。这是一个问题，另一个更大的问题是雨污合流。雨水管跟污水管混在一起，当雨水大的时候，污水管线接纳不了那么多污水，就会导致雨水和污水混合一起排入河道。按道理，一场大雨后，雨水进到河里，河水会很干净，但现实恰恰相反，每场大雨后，因为雨污合流，河水反而变得更脏，甚至导致大量鱼类死亡，根本原因就是大量污水进入河道。
记者：早期的截污管都采取的是雨污合流，最近几年国家在提倡雨污分流。
黄建军：将雨水管跟污水管分开，建设不同的两条管线，这个工程量非常巨大，要在整个城市地下再建一条管线，全部打通，如同重修一套地铁体系。今天，大家都知道雨污合流的弊端，要改进，但容易改吗？一个城市投几十亿、几百亿元即使不差钱，时间可能也是漫长的。这个问题难以在短期内解决，专家都了解这个问题。近几年，我参加学术会，国内一些专家都提出雨污分流，要把截污尽量做到百分之百，而且说这种方式是治本的。这个讲法理论上是对的，但现实中这种所谓的治本方式非常艰难，我觉得至少要等一二十年时间，国家还得花上万亿元资金。
这种情况下，是干等，等国家拿钱彻底截污、彻底雨污分流吗？再放任20年，让污水继续冲向河道，老百姓不愿意，也与建设生态文明的国策不相符，与美丽中国形象不相配。
记者：我们也感觉到，这么多年，不少地方花了钱、花了功夫治理河道，可水质还是差，没法看，不敢闻。
黄建军：面对这个问题，科技界、企业界责无旁贷，应该想办法。治理黑臭水体现象，提升城市景观，这是科学家的使命，是企业家的责任。
我认为黑臭水体治理应该分两步走。第一阶段，当然是截污，包括一些清淤工作，从源头治理。但这并不是整个河道治理的唯一内容，也不是全部工作。它只是第一阶段，非常重要，可这个阶段再耗钱，也无法短期内做到彻底。所以，我认为河道治理必须分两步走，必须重视第二阶段。
黑臭水体治理第二步：建立河道内部的净化体系
记者：上周，你提到河道治理要分两步走。为什么必须分成两个阶段？第二阶段主要做什么呢？
黄建军：所谓第二阶段，我的观点是，要在河道内部再建立一套直接净化的措施。当有部分污水排进的时候，不管是未能够截住的少量污水，还是随雨水一块流进的大量雨污水，当它们排进来的时候，就能够通过直接净化体系把这种污染快速净化掉。
只有建立了河道内部的净化体系，才能够快速地削减水中的污染量，全面提升水质；快速地扭转长期存在的黑臭现象，全面提升河道景观与城市景观。第二阶段的效果往往立竿见影，不像第一阶段，可能需要漫长的周期。如果措施得力，第二阶段一个月左右就能见效，从而达到长期维护河道美丽洁净的效果。
人类健康领域存在类似现象：人类生存环境中充斥着各种病菌，但是人类有免疫系统，随时消灭外来有害病菌，保护人类健康。而当某个人免疫系统功能下降时，就很容易生病。公共环境卫生做得再好，也不可能消灭所有有害病菌，也救不了免疫系统损坏的病人。相反，有些昆虫一直生活在污浊的粪坑里却自己不生病，因为它们有比人类强大得多的免疫系统。
自然水体的自净能力就是它们的免疫系统，这种自净能力实际上是建立在以微生物为基础的生物链生态系统上的。但是黑臭水体特别是硬化河道基本上都是自净能力严重缺失近似于零的环境，相当于先天性免疫系统缺乏症的病人，因此人类为黑臭水体重建强大的自净能力就非常关键。而一个好的直接净化体系就是帮助黑臭水体重建自净能力，重建免疫系统。
即便第一阶段截污做得特别彻底，基本上没有污水排进来，第二阶段的设施也不会浪费，会继续发挥作用。因为河道里除了截污遗漏的污水，以及雨污水外，还有一些污染源，比如从地面漫过来的污水，这叫地表径流，会带来污染物；河流、湖泊是露天的，露天有大气降尘，大气本身污染严重，大气里面的尘埃慢慢沉降，也会掉一些污染物到水里；夏天，太阳高温照晒下，河道里会长藻，蓝藻、绿藻，这是内部的一种污染物。所以，这个河道内部的直接净化体系，始终需要。经过多年长期治理，我们可能觉得河道没那么多污染了，但由于大气降尘，会长藻，也不可能自然清澈。有了这套体系，就可以把河水水质在原有基础上做大幅度提升，将Ⅴ类水提升到Ⅳ类，Ⅳ类提升到Ⅲ类。
从这个意义上讲，第二阶段的河道直接净化体系，绝对不是所谓治标不治本、可有可无的短期行为，它反而是长效治理体系中必不可少的一环。我反复强调这个理念，因为目前很多专家不这么认为，他们一直认为河道污染，就是污水排进去了，截污是根本，在河道里面弄东西是治标。而我认为河道治理，必须分两步走，两个阶段同等重要。如果对河道治理有较高要求，要建设生态文明，要想做城市景观，第二步——建立河道内部的净化体系必不可少。
记者：你谈到治污分两步走，学界对此尚存误解，那么各地现状呢？
黄建军：现实情况也是这样，许多城市治污，往往只做第一阶段，不管一千万也好，一个亿也好，百分之百全部投进去，弄完后，一个五年规划过去了，钱都花了几十亿，结果也没做彻底。截污很难做到100%，99%、98%都做不到。行百步半九十，只要有10%的污水流进去，河道就还可能是黑臭的。如果能从总投资中拿出30%放到第二阶段，河水状况便可以明显改善，这是一个资金分配问题。更严重的是很多治理资金宁愿大把大把花在河岸园林美化这种表面文章上，却一点舍不得花在黑臭水体的直接治理上。我刚从广东回来，许多城市，包括政府部门、设计院，目前的工作全部是截污，所有的钱都花在截污上，第二阶段完全没考虑，一点钱也不愿意投，这就是一个误区。
约10年前，当时广东某市投了300亿元治黑臭河道，后来媒体有文章质疑，300亿花出去了也没看见黑臭河道有什么改变。其实是这300亿的投资方向有问题，一条河原来一天排入污水一万吨，现在一天两千吨，黑臭仍然存在。当初如果拿出个20%、30%放在第二阶段，很多河道可能就改观了。
记者：这其实是一个理念问题，就是说河道治理必须分两步走，没有第二阶段，治污就没有保证。
黄建军：我这里有一个反例。很多房地产商盖别墅，建小区，开挖人工湖，这个人工湖完全是新挖的，没有一滴污水流进去，不可能有污水往里排，水源也是自来水。但是往往到夏季，要不了一个月，湖水便会长藻，水质恶化，没有透明度，到后来一塌糊涂，这样的房地产用户有大量案例。我在清华参加过一个小范围座谈会，校长、课题组长、环保局长都来了。他们在会上提出，我们有些河道，该截的全部截污了，没有排污口往里排了，但是现在河水还是不好，这是什么原因呢？很多教授没法解答。当时我就发言了，我说这个情况我了解，你截得再好，都比得上房地产人工湖了，可到夏季一个月就脏了。河道截污，截得再好，最多赶上房地产做的人工湖吧，百分之百截污，水也换成了自来水，底部没有一丁点黑泥，全是新铺的土，新铺的卵石，可是过了一段时间，还是很脏，还得处理。由此可见，河道截污最多不过做到人工湖这个地步，最后还得处理。这个反例也可以证明，建立河道内部的直接净化体系必不可少，河道治理必须有第二个阶段。
记者：你并不是学水利专业的，怎么会关注到河流治理，形成这样一套理念？
黄建军：这个理念实际上最初是日本提出来的，日本之前也走过这个弯路。上世纪90年代，日本建设省（相当于咱们建设部），开展了一个“清流再生21世纪计划”，全日本几百条河流列入规划中，全国性河流河道整治规划性质，相当于我国住建部今天正实施的“城市黑臭水体整治”计划。大概30年前，日本的污水处理率便达到了百分之八九十，后来他们发现河道水质还是不理想，没那么好，于是他们便提出了河道直接净化的理念。 那时候，我正好在日本工作，参与了这方面的产品开发。当时河道治理在中国完全是空白，没人管，没人治，我正好接触了这方面的知识，觉得这个行业将来祖国一定用得着，所以回国就改行，希望把这个理念灌输给国内同行，少走弯路。
黑臭水体直接净化既是理念也是技术难题
记者：从你的介绍看，在治理黑臭水体上，许多国家都走过弯路。现在，我国不少地方仍在走这样的弯路。
黄建军：现在，你去看，哪一个城市都这样，完全没治理过的河道几乎不存在，可五年、十年了，哪一个城市都没治好。不能说他贪污了，而是因为他把钱一直放在截污、河岸美化、河堤改造上面，就是不肯花在黑臭水体的直接治理上，那么再怎么截也截不彻底，河道自净能力也没有建立起来，水照样臭。媒体上有许多这方面的报道，花了好多冤枉钱，都治理过，效果却不明显。差不多每个城市都这样，都在不断试错。
记者：具体讲讲这个直接净化体系。
黄建军：很多专家一开始很排斥河道直接净化这个概念，认为难度非常大，因为所有的河道，哪怕再小的河道，十来米宽，一二十米宽，也有几万方水，河道再大点，有几十万方水，这个水量跟污水处理相比非常巨大。一般人提到水处理，都是这样按照污水处理来考虑，一旦处理几万方、几十万方水，就是几千万、几个亿的投资，很多人就认为没招了，水量太大了，花钱太多了。这里有个问题，不能把污水处理厂那套做法照搬过来，既不可能在河道边建一个污水处理厂，投资花不起，也没有土地给你建，实现上有难度。
当然，最大的难题还是河道直接净化技术本身。简单说，这是一种微生态活水直接净化工艺。这个行业在我国的历史非常短，原来没有需求，是盲点和空白。任何一种技术诞生都由需求促成，有需求才有机构研发，而我们国家黑臭水体存在了几十年，从政府层面几乎没正视过，一直敷衍。直到2015年，国家才出台了 “水十条”，出台了黑臭水体整治方面的指南，从而正式从国家层面正视这个问题，把它作为一个政治任务来解决。所以，严格讲，到去年这个行业才产生真正需求。
记者：现在直接净化体系推广运用情况怎样？
黄建军：有需求了，大量的公司便开始转行做这个，现在国内各公司尝试在黑臭水体上做直接净化的已不少，但绝大部分公司，不管是上市大公司，还是传统小公司，都尚处于一种试错阶段。很多企业进入这个行业一年时间不到，长的也就两三年时间。我们知道，一个技术难题，要解决好，要攻克下来，没有一个漫长的科研攻关期，无法做到，无法做好。我们去一些城市常常看到，不同的公司在采取完全不同的工艺做试验，方法五花八门，大部分试验结果都不理想，一方面说明，黑臭水体治理难度非常大，另一方面也说明，这些公司尚处于一种研究阶段，还没有找到一种很好的解决方案。同其他行业一样，比如说十几年前的非典，刚出现的时候，全国性恐慌，原来没有这个历史，原有的制药厂没有专为它研究出特效药，研究需要时间，不可能短期内拿出特效药来。历史上很多大病，天花、鼠疫都曾经对人类造成巨大伤害，后来人们经过漫长的探索，才找到了好的应对方式，彻底根治。
所以还应看到，河道直接净化，既是理念，也是技术难题，本身有很大难度，如果没难度，大家早就做好了。那么大水量，花钱还不能太多，污染又重，这个难度可想而知。当一个新的重大难题出现的时候，人类需要时间，需要实践研究，才能找到好的办法。黑臭水体治理真正产生需求不到一年时间，需求指导市场，指导研究，而目前国内大部分单位研究历史太短暂，导致成熟有效的直接治理技术措施非常匮乏。
记者：最近海口市确定由北京佳业佳境环保科技公司作为技术路线合作伙伴，开展水体生态修复。你们在河道直接净化技术推广应用上有什么优势？
黄建军：“北京佳业佳境”是国内第一家专门研究露天河流湖泊治理的公司。我从1998年回国创业开始，就把河流湖泊治理作为公司唯一研究方向，其他包括污水处理、泳池水治理都不做，专业指向性强。同时，我们从1998年创业到现在已经走了整整18年，早已做过大量试错工作，目前国内很多公司走的路，实际上就是我们十年前走的路。因此可以说，我们是在大量经验教训基础上才找到了一种比较高效相对完善的治理工艺。
我们这种技术现在叫“微生态活水直接净化工艺”。因为过去没有市场需求，艰苦煎熬，默默无闻，如今国家提出“水十条”，提出河流河道治理规范化后，市场突然有了需求，我们就可以拿出一套完整的解决方案。这套工艺经过了10多年千锤百炼提炼，所以才会在市场上受到青睐，公司才会在众多试验企业中被海口市确定为治理黑臭水体的合作伙伴。
记者：既要有这个理念，还要有这个技术。
黄建军：2015年，海口市面向全国寻找黑臭水体治理技术，经过筛选，最终确定六家公司到海口做现场试验示范工程。我们公司有一套核心方案，有专门用于河流、湖泊大水面处理的设备，我在日本参与过这种机械设备的研发，所以吃透了技术，用起来得心应手。施工完10天内就快速见效，原有的黑臭现象基本消失，政府部门观察一个月后就完全验收通过。后来又经过台风暴雨考验，来了一河污水，这套系统再次得到验证，早上8点钟看，雨停了，一河污水流进去；傍晚再看，水清了，半天时间不到，河水又清澈见底。直到去年底，我们都是唯一通过验收的单位。目前，快一年了，我们的系统一直长期稳定运行，水质不但摆脱了黑臭状态，还慢慢达到了地表水Ⅳ类水标准。
同时，黑臭河道往往有黑臭底泥，这种底泥无法清淤，我们经过半年的治理，黑臭底泥全部氧化，这就消除了一个重大的内部污染源。河水污染，一方面是外部排进来的污水，一个是长年累月污染源沉积在河底，形成黑泥，这是内部污染源，等于是把内部污染也治理好了。
记者：连带着清淤？
黄建军：前面介绍过，很多地方治理河道，一是截污，一是清淤。清淤花钱也特别大，关键是清完一次管不了多久，可能半年、一年后，又有一层黑泥沉在水底。总不能每年都清理吧，那个代价承受不了。而现在我们可以把黑泥氧化，氧化成无害的黄土，这样清淤频率可以大大降低，甚至长期不需要清淤，除非河道淤积太多，那时再清淤。就是不但治了水，而且把黑泥也治住了，这点也是一个重大突破，让我们在竞争中遥遥领先。
记者：凭技术说话，用实力征服。
黄建军：海口市的这个试验很有代表性，它是一个全国性开放试验平台，相当于全国运动会。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拔得头筹才更有分量，才更有说服力。我们能拿出成熟技术，主要还是得益于起步早、研究时间长。
水生态文明是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当前，黑臭水体问题困扰着大量城市，不少地方在为治理黑臭水体头疼，国家已给出硬性指标，要求 2017年必须达标。许多城市面对这个难题还没有一个完好的对策。但是这个难题在我们这里已经不是难题，我们有非常好的解决方案。现在，不仅海南省海口市主管部门强力推荐我们的技术，而且很多城市马上也要我们去做河道治理示范。经过10多年艰苦研发，现在该是我们报效国家的时候了。在目前截污、清淤不彻底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帮助这个城市尽快做到改变河道黑臭面貌，迅速提升水质，达到国家考核标准，让老百姓满意。
